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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你的推薦將決定《食人禁咒》是否可以出書!

    《食人禁咒》這部小說我已經寫完,因此前一陣子我與一家出版社討論出版的可能性,不過因為風格調性的關係,出版社並沒有馬上答應出這本書,反而是《食魂》獲得編輯的青睞。

     所以我在這裡想做一個民調,如果《食人禁咒》出書的話,你們有購買的意願嗎?

     如果你想看《食人禁咒》,也希望它能出書,就留言打上YES,並寫上推薦理由,理由越詳細越好(給出版社做出版參考依據,另外你們的推薦理由,經過你們的同意之後,編輯也會挑選幾則出來,當做書的宣傳文案),當然你也可以不打。如果你覺得《食人禁咒》不適合出版,就打NO。

     假使你已看過《食人禁咒》前幾段,就可以跳過下面的小說章節,如果未曾看過,可以看完後再決定要不要推薦。最後伊藤翔要感謝你們的參與,謝謝大家。(鞠躬)





1

    「妳跟男朋友做愛了嗎?」

     青春痘男孩不帶任何的情緒問女孩。你們根本無法瞭解男孩在想些什麼……

    「關你屁事!無聊!」女孩嘴中噴出口水。

     也難怪,她太激動了。

     青春痘男孩聞到了口水的臭味。他笑了,笑的好開心。男孩似乎早就等待著這一刻,也許,他連接口水的位置也早就想好了。

    (這應該是間接接吻吧。)男孩似乎這樣認為。

     青春痘男孩從國中開始就喜歡上了女孩。在彰化二林這個淳樸的鄉鎮,要找到男孩心中所謂的「辣妹」並不容易。

     女孩懂得打扮,身材更是好。青春痘男孩目測女孩的胸部有D罩杯的實力。不過女孩追求者眾。青春痘男孩連插隊的機會都沒有。所以他只能緊盯著女孩不放,日日夜夜,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狗仔文化入侵台灣之後,青春痘男孩上網學習到不少挖人隱私的方法。他最嫻熟的技巧就是翻垃圾,只要是跟女孩相關的垃圾,他全部收藏起來,他最得意的收藏就是他認為是女孩所穿過的內褲。

     你們要搞清楚,青春痘男孩可不認為自己是個大變態!

     不過警方可不這麼想。當女孩陳屍於《彰化永明高級職業學校》垃圾場的時候,警方就先將青春痘男孩列為犯罪嫌疑人。


 
    「查出死者的身分了嗎?」

     身穿刑警背心的男子手裡拿著一杯咖啡,一邊啜飲一邊走進了陳屍現場,他拉起黃色封鎖條,問待在封鎖線裡的制服員警。

    「還沒,正在查。」

    「嘿,甲男。」蹲在屍體前的另一名男子聽到背後有對談聲,轉過頭對走向他男子打招呼。

     甲男頭髮凌亂,眼睛紅腫,脖子上垂掛的是警察識別證,上寫著他的名字,他姓甲,單名一個男字。甲男是資深刑警,剛被調來彰化沒多久。他並不年輕,即將邁入40歲大關,或許是常運動的關係,身材還維持的不錯,看起來也年輕許多。

    「嗨,楊法醫。」甲男的聲音沙啞。

    「昨晚又喝酒了?」

     甲男點點頭,還不忘再喝上一大口咖啡。

     楊法醫大約40多歲,他其實只是一名法醫檢驗師,在台灣專業的法醫非常的少,想投入這份工作,肯待在這個小鎮的人更少。為了表示敬意與尊重,警局的人都叫他楊法醫,而不叫檢驗師。

     甲男看著女孩的屍體。祂全身赤裸,雙眼緊閉,脖子上纏有一雙濕漉漉的絲襪,這吸引了甲男的注意。

     女孩的眼睛突然睜開,又迅速的闔起!

     甲男嚇了一大跳,身體縮了起來,手中咖啡差點掉在地上,「你看到了嗎?」

    「看到什麼?」楊法醫撇過頭問。

     隨著甲男伸出的食指看去,女孩的屍體動也不動,毫無異狀。

    「……沒事,我還在宿醉中,沒事…別管我。」

     絲襪纏繞在女孩頸部中央位置,另一端綁著一根粗木棍,依照交纏的方式來看,顯然是用來當作絞殺死者的施力工具。

    「你有看過這種絞殺方法嗎?」蹲在屍體前方的楊法醫問。

    「有。」

     楊法醫有些驚訝。

    「這沒什麼好驚訝的。」

     甲男掩住口打了一個大哈欠,才繼續說:「我在部隊的時候,教官有演示過這種逼供、殺人手法。很早之前,在西班牙教廷的地牢,這種方法是用來逼供的。行刑者會將類似的絞索套在犯人的頸部,每過十或十五秒就以棍子轉緊一圈,直到犯人的供詞讓審訊官滿意為止。」

    「在十九世紀的印度,一個名為《薩吉》的教派,經常用這種殺人方式絞殺英國士兵跟旅人。」

     甲男將最後一口咖啡喝進肚裡,才將這見解做了結語,「行兇者可能有軍事背景,搞不好待過特種部隊,也或者混過黑道,才會使用這種殺人方法。」

    「這名兇手體格應該不錯,是不好對付的咖。」

     一名制服員警跑了過來,「甲男學長,死者身分目前還是無法確認。我已經打電話給永明職校,要他們派一個人來看看是不是學校的學生。」

     甲男點點頭,「楊法醫,還有什麼是我必須知道的嗎?」

    「有。屍體的血,應該都流乾了,現場完全沒有血跡。照理來說,屍體身上或傷口應該還會殘存一些血漬,這具屍體完全沒有。」

    「這裡肯定不是殺人的第一現場,沒血很正常。」甲男四處張望著。

    「不對。」

     甲男回過頭,「怎麼說。」

    「屍體左、右手的動脈都被割開。兇手絞殺被害人之後,應該還替死者放了血,放血的原因,或許有可能有別種涵義。正確的死亡原因,你等我的解剖報告吧。」楊法醫說。

     甲男沉默了好一會,他看著女孩手腕的傷口。 

    「快點清查學校周圍的人,看他們有沒有發現可疑的事,或是可疑的人。」甲男對身旁的制服警員說。

     斗大的汗珠從一名50多歲的男子的耳際滑下。他從不遠處帶著臃腫的身軀跑向了甲男。

    「你是誰?」甲男問。

     男子緊張的從褲袋掏出白色小毛巾,快速地擦了一下滿臉都是汗的白臉,「我是永明職校的訓導主任,我姓林。」男子把名片遞給了甲男。

     甲男看了一下名片,然後將林主任從頭到腳給打量了一遍。甲男蹲下把白布掀開,接著問:「死者是你們學校的學生嗎?」

    「嗯…嗯……」林主任向前走了一步。

     甲男看到林主任的手緊抓住褲子,還不由自主的抽動了起來。

    「你要看清楚一點。」

     林主任表情扭曲了起來,如同剛擰乾的白色毛巾。他畏縮的向前走了幾步,過沒多久,手就劇烈地抖了起來,他轉過頭顫抖的說:「是…沒錯,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確定嗎?」甲男問。

    「不會錯的,她是高一新生…叫白美雪,是我們學校…校董的獨生女,所以我非常清楚她…的特殊身分。」

     林主任臉色慘白的說。

     學校禮堂屋頂的旗杆,青天白日滿地紅的國旗正飄揚著。



     一缸的血水就在眼前。

     磁磚細縫長滿黑色黴菌的昏暗的浴室,一名體格壯碩的男子跪著面對著浴缸,裡面放滿一缸子的紅色血水。血水裡漂浮著許多張黃色符咒,還有一張彩色照片跟著沉浮著。

     浴室外,桌上擺放的CD音響傳出誦朗的經聲。

     男子染了一頭白色短髮,樣貌清秀,五官立體,像極了混血兒。年紀大約三十出頭。他雙手伸進浴缸,捧起血水,嘴巴開始念念有詞,最後恭敬的把血水給喝下。男子站起身,身體赤裸的他,身材結實,肌肉鼓漲,找不到任何的贅肉。

     不過男子背上的無數可怕傷疤卻打壞他接近完美的體態,這些疤各種形狀都有,有凸出於皮膚表面,形成一條又一條的交錯紅色肉芽,有些細長如同刀片劃過,更多像是被菸頭燙傷的疤痕。這些疤非常的不自然,一看就知道是人為造成的。

     放在洗手台的黑色手機響起。

     男子拿起手機按下通話鍵。「少東,你事情辦完了嗎?」手機傳聲孔傳來女子低沉的聲音。

    「完成了。」

    「媽媽,我好想見你,人我已經殺夠了。」男子語氣急促了起來,伴隨著胸口的劇烈起伏。

    「Shut up!蔡少東。你要乖乖聽媽媽的話,只有這麼做才能洗清我們的罪。菩薩已經連續降下好幾道『罪旨』,我們再不改過,菩薩就無法赦免我們的罪了。你爸爸已經在地獄懺悔了,我們不能跟他一樣,知道嗎。」

    「你爸爸…昨天晚上又回來找我了,他…他…肚破腸流的說要抓我回地獄一起受苦。」女子越說越小聲,語氣顯得惶恐又無助。

     蔡少東能夠感覺的到,與他通話的那頭,媽媽的手正微微地顫抖著。他從話筒裡聽見微弱的日語誦經聲。

    「媽媽,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蔡少東從浴缸拿出照片,仔細端詳。幾顆剔透的血珠滑下,照片是三人的全家福照。男生站著,女生坐在椅子上抱著一個小孩笑的非常開心。

    「我知道,在那之前你要把身體從頭到尾洗乾淨,任何細縫都不能漏掉知道嗎。剛滿16歲的處女之血,如同大慈大悲菩薩的血,是非常寶貴的,千萬不能浪費。」

    「媽媽,罪洗完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見面了?」

     蔡少東焦躁的在溼淋淋的浴室來回踱步。

    「你的罪還沒洗清前,我們是不能見面的。菩薩說你穢氣太重了,身體才會變成那樣。菩薩還說你不好的磁場會影響到我,你也不想害媽媽對不對?你剛剛不是說會保護媽媽嗎。」

     蔡少東停下急躁的腳步,「是的,媽媽。」他的眼角突然滑下淚珠。

    「兒子,你要記住,我們都有洗不清的罪。」



     屋裡冷冷清清的,靜的詭異。

     餐桌上空無一物,感覺不出有人在屋內,廚房靜的反常,差十分就晚上六點,看來這屋子的主人並不打算開伙。客廳電視機旁的櫃子上擺了一張相片,相框內是一英挺、穿著警察制服的男子,年約大50多歲,他攬住一位清秀女子,年紀不到40歲。

     彰化縣秀水鄉的一條寧靜巷弄內,有一棟3層樓的透天厝格外顯眼,這是因為透天厝門前庭院擺放了好幾十尊大小不一的觀世音菩薩雕像。一進大門,映入眼簾的還有一尊震攝人心的地藏王石製雕像,足足有半個人那麼大。

     屋內安靜無聲,只有三樓傳來陣陣的日語誦經聲。過沒多久,誦經聲便停了下來。

     一輛警車在透天厝旁停了下來。車內下來一位穿著警察制服,鬢角斑白,已經有些微啤酒肚的男子,他是屋內相片中的男子。警察識別證掛在他的胸前,識別證名字欄打上趙政綱這三字。

     透天厝的大門打開,兩名身穿白衣法袍的年輕男子恭敬地迎出一位雙手合十,身材清瘦,留著濃密八字鬍的中年男子,他穿著黑色法袍,脖子上掛著一條白色經文帶。

    「法師小心。」站在門前的護法伸出手叮嚀著。

     黑袍法師點頭,穿越四方形的小庭院來到大門。他身後還跟著一男二女,跟在最後面的是照片中容貌清秀的女子。趙政綱有些不甘願地對黑袍法師點頭,法師也點頭回禮。

    「裝模作樣。」趙政綱低聲嫌念了一句。

    「政綱,你回來啦。」女子略顯不安的問。

    「法師等等,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趙政綱不理會妻子,他喊停了黑袍法師。

    「什麼事?」黑袍法師轉過身,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問。

     趙政綱走向前一步,表情略顯嚴肅地說:「我想問法師,出家人如果犯了色戒,會下那一層地獄?」

     黑袍法師愣住,說不出話來。


2

    「我可以看一下你的手嗎?」

     甲男問坐在偵訊室的青春痘男孩。

     青春痘男孩將壓在右大腿的右手給抽了出來,然後將手放在甲男的面前。甲男注意到男孩的中指指甲有斷裂的痕跡。

    「絲襪絞殺案」發生後的第三天,警方請青春痘男孩到警局協助調查。

     對於這個小鎮來說,發生這麼重大的變態殺人案,可是前所未聞。對於這小小的派出所來說,有沉重的立即破案壓力。在執政黨高層及縣長強力運作下,當地的記者已經答應這則新聞先不發出去,能壓多久算多久。因為在媒體龐大的壓力與關注之下,警方將無法有效的掌控偵辦進度。

     更重要的是,在全國縣市長選舉前,這案子破不了,將重重地傷害執政黨的執政能力跟警界的威信。

    「你叫鄧國勇對吧?」甲男瞪著青春痘男孩。

    「是…」他的應答聲就像蚊子一樣小聲。

     甲男把臉湊進鄧國勇的面前,「大聲一點!」

    「幾歲?」 

     鄧國勇提高音量說:「我今年17歲,家裡住在彰化縣…」

     甲男眼神透出殺氣,「沒有人問你家裡住址。」「你給我仔細聽好,我說1,你才能張嘴說2。我沒說3,你說4,你就給我試試看!」甲男用刁著菸的歪嘴說。

     甲男的學長有說過,不能讓嫌犯掌控問案的節奏。訊問最高明的手段,就是讓嫌疑犯一步一步的踏入你所設的陷阱。不過心理戰人人會玩,獵人與獵物一來一往之間,虛張聲勢、威嚇震懾、虛與委蛇,成了偵訊時,敵我雙方最愛玩的把戲。

    「白美雪是你殺的嗎?」

    「不是,我沒有!」鄧國勇慌張的應答。他的大腦皮質已經無法對膀胱的括約肌進行有意識的控制,鄧國勇知道自己快尿褲子了。

    「你別想耍我!」甲男瞪了鄧國勇一眼。

    「我不敢,警察先生。」說著說著,鄧國勇的頭低了下去。

     甲男知道現在問了也是白問,幹警察的都非常清楚,那有殺人犯會在第一輪的訊問就承認自己是兇手。

     好戲在後頭。

     甲男的學長也有說過,適當的「手段」,才能喚醒罪犯的真正記憶。不過看著鄧國勇稚嫩的臉龐,甲男實在是下不了手,「上個禮拜六早上6點到中午12點,你人在哪裡?」

    「我…我……」「我忘了…」鄧國勇把頭低了下去。

    (他馬的!)鄧國勇的爛回答,讓甲男有動手的衝動。

    「你最好想清楚在回答。」甲男冷冷的說。

     鄧國勇不敢說實話,這是因為那天早上,他到菜市場的服飾店偷了一隻塑膠做的女人體模特兒回家。經過簡單的清理之後,他興奮地替塑膠女模特兒穿上破了一個洞的粉紅色內褲。他一直認為這條破內褲是白美雪的私有產物,因此保留到現在。

     校服用買的就行了,他現在缺的是白美雪的胸罩,什麼顏色都好。鄧國勇的嘴角不經意的露出淺淺的淫笑。強烈的罪惡感忽然襲來,連他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已經60歲的變態色老頭。

    「鄧國勇你這個死變態!你真的是一個大變態!」

     鄧國勇猛然地把頭抬了起來。

     白美雪正站在甲男的旁邊怒氣沖沖的瞪著鄧國勇。她彷彿從鄧國勇低賤的潛意識中蹦了出來。

    「祢…祢……祢不是死了嗎?!」鄧國勇口齒不清的說。

     甲男把頭抬了起來。他剛才正自顧自的寫著筆錄,甲男知道再怎麼問,鄧國勇也不會承認自己殺了人。所以他打算亂寫一通,等有進一步的證據再用更激烈的手段來訊問鄧國勇。

    「閉嘴!鄧國勇,你不想被我揍,就給我安靜一點。」甲男低下頭繼續寫他的假筆錄。

    「你才死了!你這個死變態,死宅男,誰說我死了?」白美雪扯開喉嚨大聲的責罵。

     鄧國勇吞了一大口口水,「如果祢沒有死,那祢怎麼會在這裡?」

    「鄧國勇,你立刻給我閉嘴,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是不是嗑了藥?!」

    「你給我乖乖坐好!」甲男大吼。話說完甲男就走出了偵訊室。

    「你說誰死了!你說!」白美雪生氣的問。

    「祢不是被人殺死了…」

    「誰說我…」白美雪感覺肚子一片濕潤,她摸摸肚子,然後把沾了不明液體的手伸到眼前。

     是暗紅色的血。

    「啊!」白美雪大叫。

     白美雪跟著低頭看到自己雪白的身體多了一道Y字型傷口,從胸口直到會陰部。那是法醫解剖驗屍的切開口。

     這Y字型切口滲出血後,粗大的縫合線從上到下突然爆斷,白美雪腹腔內的臟器從肚裡宣洩而出,祂下意識的想捧住這些內臟,卻徒勞無功。只能任憑一大串的腸子掉落一地,皺成一團的胃最後跟著垂到了地上。

     白美雪臉色蒼白,驚恐的癱坐在地上。

    「啊!」白美雪的尖叫聲再一次劃破偵訊室沉默的空氣。

     鄧國勇也跟著叫了出來。

    「磅!」甲男踢開偵訊室鋁製大門,大吼:「靠夭,鄧國勇你鬼叫什麼!」

     鄧國勇臉色煞白,血都不曉得流到哪裡去了,過了好幾秒他才嚥了一點口水,一臉驚恐地說:「這…裡有鬼!警察先生。」 

    「鬼你個頭啦!去廁所尿尿,把免洗杯給我裝滿。」「死小鬼,如果被我發現你嗑藥,你就倒大楣了。」

    「甲男學長…」一位制服員警慌張的走進大門被踹壞的偵訊室。

    「幹什麼!你沒看到我在忙嗎?」

    「對不起,學長,因為又發現一具屍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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